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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rban

曾經嘻哈來到這城市,

漂泊在不同的機場,

這十七小時的飛程,

追不上二十四年的飛奔;

幾段愉快的話,

與那看進心裡的美暇,

還有那寸牽掛,

平淡似陪您無聲同行,

亦留下許多可以讓我重溫的幾剎。

整理相片時,

看到他們與我扣著的手指,

陽光下所畫出的許多畫,

永遠背不完的乘法表,

下不完的棋還有彈不完的樂譜,

都成為你爸爸鞭策你愛,

而你痛得踮起腳都無法明白為何被懲罰。

相機定格時間,

卻沒阻止你們長高長大,

也沒有凝固你爸媽不讓他們老化。

一天當中,喝茶的時段最讓人難忘,也是最昐望的時段。雖然喝多了牙齒會黃黃的,但能聽到大家聊天,聽大家的對話,睡得也比較安穩。泡茶的位子不好當,不是急著泡茶就是倒茶,自己都不能好好品茶。但看到你服務我們,又感覺你還蠻閒雅的。我很感謝你,分享中都帶著啟發,讓我知道做任何事,都要由心出發,可是吃葡萄柚真的無法從心出發,因為太酸了,簡直酸進心裡。

Thesa 母狗早已過世,可是你那傻乎乎的樣子,還有我欺負你你也不會咬我,每個早上陪我澆花曬衣,我種花你就硬躺在泥土上, 我唱的那些歌,你來世就會聽的懂了。

 

南非有太多美麗的事物等待我去探索與學習, 回到日常生活才知道美麗的東西都需要人去定義。

這是RAMGATE ,離德本一小時往南的小城市,是阿公以前最愛來的地方,這裡有很多二手貨品店。第一次在意大利餐庭用餐,我們沒有人會點餐,也沒記得打電話給二哥求救。

敬愛的南非阿公:您好,有好一陣子都沒有給您寫信關心了,希望您別放在心上。

上一次黃昏,與阿公在機場告別時頭頂的照明燈突然亮起。高速公路上,看著飛機一班班地擦著車窗飛起降落,回到新山開門時,門鎖與鐵門的轟響,樹上的群鳥飛起,回著吉隆坡的路上下起了暴雨,閃電似乎沒有照亮任何人的心。我,依然別來無恙,請別擔心。

今天會寫信給您,是我開始想念了,這想念是真的,遺忘也是真的吧,所以才許久難得有一封信。生而為人,還真是沒辦法。

進入這下半年,有太多選擇要做,仿佛只有離開去旅行才有辦法透氣,我還真的差不多要把東南亞的國家給走完了。希望能在今年把所有研究都做完,并在年底寫好論文,趕明年頭口試,然後是年底的畢業典禮,似乎不是件困難的事,一切都按著計劃中進行,但也并不那麼容易,不知阿公能否出席我的碩士畢業典禮?

聖凡事業中,我從沒遇上取舍的問題,2014年來到吉隆坡,2016年也慢慢迫近,很快又要到離開的時候,時間輾轉無情。這時候會想,付出的太少,獲取的太多,是否有歉情意?我能付出的時間,尤如煮著的茶般短暫。所以,以心為引送上,雖有紅泥火爐的期待,但過程中免不了成了殘羹冷炙,不知這還算不算夠誠意?每當想起,會議桌上的張先生拍拍手想鼓起大家的勢氣與承擔責任的精神時,他像是獨坐的中年男人,面前一杯冷掉的咖啡杯或是空杯,要喚好久才有人挺身而出,而這時的我感覺到他對我有許多信任,可郤負了前輩,這是學習成長的過程嗎?成長的人學會率性而為,而其間所經歷的痛是否能彌補所有的過失?

我常常只要專心致至起來,笑容可能會少一些,認真郤又多一些,我就是這樣心無旁騖地,以為能在用心中走出想要的光亮來,認真來看,其實這也只不過是人心作用!?

記得不久前聽到佛說,頓時領略大乘修行法的偉大,感覺到諸佛的功德不只是在弘揚真理,更致關中要的在於衪們為了保住心法命派,不惜捨棄了難以剶去的人心,選擇二六常守佛性,其難度不可思義。

光明的本性不是靠外在的規矩,而是自性戒,全憑心意下功夫。修行不是為了印證經典,是經典為真修的人作註腳。真理與修行的功夫甚深,說起來看似容易,但郤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做。

阿公在南非海港城市,大哥家那依山而建的房間裡,想必不論是作晴的中午,您喝著被擱涼的茶,靜觀那窗外的海平淺,還是燈火通明的晚上,您有太多個夜晚輾轉,因為太過關心我們,而忘記了自身的性命。

有時想,若有一天您告訴我們再也不會回來看我們,我們可知道是為了什麼嗎?要是不用心生活,還真是要渡過多少個年與分開的日子才能慢慢體會出來。人修行的目標,就是為了抵達彼岸,為了到彼岸,我們因為黑白分班所以互相離棄。

我也知道若如果有這一天,真修的人隨時靜候於水至彼端。愛永不流逝,但我們會。所以人要在有生之年,不斷地成長和改變,但改變最少的人郤又是我。沒有明心,并不夠有智慧聽得懂阿公的話,郤有資格配得上自我拖累與郤步。人沒有得絕症,所以生發不了想要拯救世間的情操,甚至會說自己太累太老,學不會怎麼去愛。

我也常覺得自己聰明得很糊塗,又糊塗得很聰明,因為自己走了那麼多錯的路,就是去找對的人,找到了郤又沒好好珍惜。世間有千般好,郤見不到唯有什麼最珍貴。祝福的話說不完,說出來又顯得不夠認真,為了表明心跡,只能簡單地道來期盼七月份與阿公的相見。您收到我的信(心)了嗎?

 

祝平安幸福

 

xx xx

2 Jun 2015

在南非的最後一天,我把舊鞋子拿去洗了,大姐還是堅持提著濕濕的到百貨市場,給我買一雙新的NIKE, 這是阿公家送的禮物,希望我走得更遠,更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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