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bolinggo
一路向東行，從Central Jawa 到 East Jawa，聽起來就是蠻酷的一件事，你說是嗎？夜裡的巴士駛過多座小鎮，景像尤如置身馬來西亞。個人覺得，只有Jakarta 才是印尼，最糟糕的城市，而印尼的其他地方都相當安全才是。途徑Surabaya 泗水，一個以華人居多的城市，素食館也多。
這Rosalia Indah 巴士公司，還有許多小旅館和餐廳。我們的固本基本上解決不了我們的饑餓。他們的人不會變通，沒有合適的食物，連簡單煎個蛋也不行，似乎對他們來說是相當高難度動作，不懂什麼是Vegetarian，還硬要我們吃炸雞！那麼大的廚房竟然沒有煎荷包蛋。我的態度強硬，使他們也沒有明白到什麼，只是覺得怎麼華人一來就找麻煩！蛋，最終是吃到了，但同時也讓他們刮目相看！相看我這討人厭的一面！其實，還真沒辦法，想簡單時無法簡單，或許對他人來說我們的要求很麻煩，而且這執著還是多餘的。
這趟行程，我們比預定時間早了兩小時，那天早上是4:00 am。Hendra 是醒著等我們呢？還是睡著等我們？印尼的巴士，就像馬來西亞的巴士，沒有通知你到了什麼站，沒有指示牌，不知身在何處。半睡半醒看路找到他家去。一輛Becak 拉車靠近我們，一趟10,000盾，是給多了他錢，但對我們來說不貴。一個瘦瘦的老車夫，大清早不睡覺來拉車也挺用力生活的，單車上載著三個大人，三個包包，這個時間沒有人願意走到JN. Wahidin 吧。三人坐一輛becak ，10,000 x 3 = 30,000 盾了，還等什麼？自拍！我們怎樣bully becak！
推敲他家門，僅管動作再輕，在那靜寂得有些恐怖的深夜清晨，一切活動都特顯清析。讓人難以接受的事發生了，我先聲明以下的形容其實對屋主本身不利，你若是他的朋友，或是Hendra 你本人想嘗試翻譯以下內容，勸你還是放棄吧！不然你會很難過喔！我說恐怖的事，那是在哪又髒又臭的床上平躺著！床上隨便摸摸都明顯有沙子，被單有粉塵，床臺有蜘蛛網，樻子裡滿是雜物，生疏的感覺讓我無法靠近床的裡面那端。美璇，境界太高，此時我卻輸給了她的 “自如”，她還蓋上了那充滿粉塵的被單，甜美般的睡了過去，仿佛我的潔癖是多心了。
天天漸漸亮了，Hendra的爸爸也起身工作，他爸是警察。婆婆和媽媽開始在小店裡進出。我和瑯瑯只是躺著聊天，瑯瑯仍然安排著回去要到Eka 家過夜的行程，我也努力著配合使它實現。為此，許多東西必須想清楚，選擇中會帶來下一個選擇，然後又是一個選擇。有太多假設，不夠乾脆倒讓人厭煩。看到瑯瑯努力一廂情願要去她家，寧可捨掉留在東爪哇的時間，可見用心程度致至。我們回中爪哇的中票沒買到手，一切安排皆是枉然，對嗎？所以，我們決定先買車票，再向Eka肯定 時間到她家去。這就是我們的安排。
Hendra 的媽媽請我們到主人房去休息，她認為是小廳太亮了所以到房裡比較適合。不對，美璇睡得很好，睡到不省人事，她媽媽也不知道我們在意床太髒不睡覺。其實，他們家是好客，讓我們到主人房休息。同時，我們也招架不住。主人房裡更暗，更潮濕，床上更多沙，可以用 “恐怖”來形容，床上甚至可以聞到 “其他味道”。還好，我旅行都隨帶Sarung，隔了一蓆布情况應該好很多，我們其實也沒睡下去，就這樣躺著殺時。
天終於全亮了，婆婆掃著地，然後是守著店，一如往常。我坐在石皆上看著來往的路人。Hendra 常把旅客帶回家，他除了以Mt. Bromo為傲外，他其實也可以介紹他有個平易近人的家人。倘若旅客本身領悟力不好，分分鐘還會嫌棄他們家 (好像我這奇芭)。340公里路來到Probolinggo，百里迢迢只為看活火山。回程的車票不是過貴，我們付不來，就是時間不搭。瑯瑯開始抱怨後悔來這裡，他想留在日惹然後可以找Eka，可以拍戲。我無法再用口去說服大家，來到這裡看火山是對的選擇，唯有通過他人的直言証明什麼才是值得的。Lim Hui Wen, Ampang 中文老師。當天3:00 am 從Hendra家出發到火山。11:00 am 她回到了也遇上正在義論紛紛的我們。看了他的相片，那可是與眾不同的風景啊！
團體生活，是須要領悟與愿意求全的精神。我們衡量事情的角度不同，而有不同的價值觀。 “值得 vs 不值得”，350,000盾 車費，215,700 盾門票 (RM150)，是大數目，因為此刻現錢有限。這數目可以吃好吃的，可以做很多事。但此刻這錢只能看火山。若不看，等回到馬來西亞，想來看則要花更多的錢，所以RM150 在這時候看火山是便宜的。我們迢迢來到這裡，不看火山就要趕回去，心中的憒憾不雅於登不了玉山和合歡山。
我強詞奪理，哆哆逼人，不免在他們心中留下壞印象，這是我自己心中久久不能退去的慘愧，這是報應嗎？他們兩還設身處地地為我著想，好讓我不會有第二個憒憾，所以他們決定留在家裡，我一個人上火山，這樣錢就夠用了，而且也省下很多錢。他們這般的想法太偉大，我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我也不想成為那個唯一實現夢想的人！平起平坐，共同體驗，不要有個人成功的意識。這是我的理念。
好吧，我們三人都去火山，但只留在Seruni viewpoint。不要試Local ticket 這就是決定 (local price: 10,000 /人)。無論司機怎樣說服都說不！Deal ！Hendra 在想為什麼我們帶這麼少錢來，聽了我們的安排與決心，他不得不跟著頭暈，接著幫我們找最便宜的電動車司機。下午的時間，留給Wahidin 和附近的小道，也剛好看到洗衣店就想把衣都洗了，回家就不用煩心洗。可是，應該沒人像我這麼笨，錢都快用完了還有興子給洗衣店洗衣服，而且是express的！有，那人就是我！為了報答他們家，我們決定煮一餐給他們試試。住人家家兩天，都讓他媽媽煮是很不好意思的。
寫日記是為生活留下感動，煮飯是為了表示我們的情意。廚房太擠，有瑯瑯和璇璇兩位高手撐煱已很足夠，我來攝影好了，其實也是偷懶跑去寫日記了，所以沒全程陪著他們。有人說，這年代仍然在寫日記是不可思議的事，太古版。也有人說，當我凝聚心神，在石階上寫日記吹著風看起來好似享受。看人做事似乎容易，好似你看著一部戲或是一煞風景，遠處眺望永遠勝過深在其中。
獨自出游，草率把三餐打點掉是我的作風，因為不想在吃上麻煩到人家，所以相當感謝有瑯瑯和璇璇出手把素食餐弄好上桌。那個下午，天氣相當好。步行到Qiant 有地圖其實不難。不就幾個彎，然後幾個直走嘛，再來幾個左拐右拐的。往前直走的路上，不小心發現開得正火的紅花倚在圍牆上，蘋果的電話果然能捕捉最好的moment，通過角度，過濾鏡便能給於景象新的定義。實際上，真相郤是那麼的平凡或是不堪入目。
走向Qiant的路上，你能看到我們捏花惹草的態度。一下子就被面包檔給引吸住了。Indra 擔心我們會迷路，騎車出來找我們，見我們在一家不是很受歡迎的面包家前啃著面包。都21世紀了，竟然還會有如此傳統的面包店，還附上大紙盒作包裝。
在異國最好的就是可以學習觀察，好像產品的包裝和容量，商業標籤等都與國家民情有重大關系。我沒有這種領悟力，都是瑯瑯發現到的。所以，旅很是最好的教材，親眼所見才會領會課本中的論點。Qiant 裡人稀稀落落，其實和馬來西亞差不多，這小鎮說真的很適合居住，但就是不適合我吧。買了牛奶，菜…買東西煮東西人都愛找自已最愛的，拿多了也不嫌多，所以他倆也為此事爭執不休，璇璇很容易就喊起來，這讓人家覺得怎麼中國人去到哪都愛那麼吵啊！
8pm 開始用餐，那晚享用的是西洋菜湯，華人的煮法把西洋菜的味道發揮得淋漓盡致，Hendra他爸爸一碗接著一碗喝，共喝了三碗。明早就要上火山，Hendra打了很多通電話幫我們問最便宜的電動車司機，可是一家比一家高，Hendra 他爸爸知道我們覺得交通費貴，所以說了幾句讓我覺得心安的話，而後才覺得這錢省不了。那個晚上，外面來了個變性人，在亭子下嚷嚷著，那像女人的外表是否給她帶來了幸福?
今晚，又來到最恐怖的時候，就是要平躺在床上！明早是3am起程，今晚一定要早睡，但還真的沒辦法睡，我和瑯瑯開始在床上玩起來，因為床真的是太臭了，太多粉塵了，怎叫我不在意？怎麼躺都不自在，人家肯收留我們，給一處息身之處，看我們這兩不懂得感恩的家伙！竟在那裡取笑屋主！那晚，我用Sarung 和牛仔褲墊床，長褲包腳，沒有直接觸到床，所以我睡得安穩，也沒有疙瘩的感覺。清早，起身，煮水，沖涼，凖備簡單的早餐，出門。他們家男人都醒來了，并告訴司機務必把我們托善照顧好。
印尼是熱帶國家，這東爪哇沒有高樓大廈，天氣算是非常好的。低估這裡的冷可不是件好事。我們單薄上陣前往火山，一路上我們飽受寒風，80 KM/H 一路往西北駛去，高海拔，清晨我能聞到從前在紐西蘭的味道，天空中的星星明亮且多得數不清。手扶在安全桿上都快凍僵了，好不容易過了一小時終於到Cemerong Lawang 的入口，屋裡的人都在取暖。從來沒有那麼冷過，而賣棉製品的阿伯您還真會挑時候啊您，但也未免起得太早了吧！清晨4點耶！您太太不須要你躺在身邊伴著嗎？
Seruni viewpoint 是我們的目的地，日出未見，早已有人徒步上山，還有可惡的馬夫，不停用馬弄我們，難道這樣我們就會騎你們的馬嗎？在這地方，登高望遠。那一種心境何以形容？萬家燈火，雲海，火山，日出盡收眼底。空氣中彌漫著股冷空氣才有的味道讓人遐意。相機的相互對拍間，拍出的是你我認真攝影取景的神情，我們有多久沒像這樣認真相處，善待自己了呢？風景太美，不適合用言語多加禪述。不坐Jeep 的好處就是沿途好的風景，都能叫 司機停下來。以前看攝影展，都在懷疑他們是去哪裡取景了？天上還是人間？一切物觀自在皆為美，只因我本在此境中。見美景，大家除了心矌神怡之外，還有更好的詞來形容嗎？
Hui Wen 和我們在同一時間同一個點來到火山，只是不同天，郤有不同的風景。要看到雲海須要福氣，而我們看到了，她沒有，這就是時間點的問題，所以選擇很重要。我們都做了同樣的選擇，但結果卻不一樣。回到中爪哇的那例火車來了，我們也向Eka 說好，途中收 到她的訊息說不能讓我們過去。我們為了去她家，願意到Parangtritis 的KM8 是50公里路程，50,000盾車費，減少了留在爪哇的時間。那個晚上，我們身上所有的錢真的不多了，要住旅館也住不起了。爭吵，議論這是誰的錯已不能解決問題。
在我心中，只有Alex 的影子浮過。我清楚知道，若是哪一天，某個時候，不管我們在100公里以外的小鎮被巴士司機丟下了，只要一通電話給他，他永遠都會迢迢為我們而趕來，可這話沒人相信。那晚，實驗成功！這時候，只有Alex 肯幫我們了，除了他我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這不是我第一次旅行，經驗并沒有把我變成個值錢的東西，我也不是什麼討喜的家伙。共同的旅程，共同的目標，同床異夢遠是那最可惡的東西。站在實現個人理想的尖峰是獨單的。若你不可能永遠都站在那高峰上賞景，那麼就要好好看待身邊人的需要，合理的即合，不合理的即拒。
早上的曙光，是我們微笑的理由。既使只有一杯咖啡，還是一口空氣，還是一道光暉，每一個體驗，都實實在在地告訴我們，我們仍然活著。
Hendra spent some of his time showing us around the mangrove park. He fetched us one by one on his motorbike, which was quite interesting. At night, his father drove us to buy batches. The story doesn’t end that simply. Through our smiles, can you feel what we are happy about?
